爱到最后死生不见

爱到最后死生不见

落叶 著
  • 类别:短篇 状态:已完结 主角:杨青伞梁毅 更新时间:2025-02-27 15:53

落叶的大智慧写的《爱到最后死生不见》真的很好看,故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,真的很棒,讲述了:我挣扎着想要安抚身边的导盲犬,可陆铭轩却主动将手送到导盲犬的嘴边。下一秒,杨青伞的高跟鞋已经踹……

最新章节( 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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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1

    车祸后,杨青伞豪掷千金将我和儿子从生死线拉回。

    我躺在病床意识模糊,却听到她和医生交谈。

    “杨总,您想把私生子带回家,直接领养就好,何必把梁毅的双眼搞瞎?”

    “小雨已经死了,我要的是他把阿轩的儿子当亲生的一样对待!”

    “更何况只有他瞎了,我才能把阿轩光明正大带回家。”

    我躺在病床上,泪水一滴一滴落下。

    结婚时杨青伞说不喜欢办婚礼,原来只是不想和我办。

    既然他们才是幸福的三口之家,那么我退出。

    ......

    杨青伞很喜欢我的眼睛。

    可直到现在,我才知道原因。

    “他的眼睛很像阿轩,如果不是迫不得已,我也不想弄瞎他。”

    “可只有这样,我才能让小熙代替小雨。”

    “阿轩重度抑郁,已经没有多长时间了,我只是想完成他最后的愿望。”

    眼皮上传来温热的触感,我却莫名觉得寒冷。

    一旁医生似有不忍:“杨总,一旦手术就没有回头路了,他因为您耽误抢救,已经遭受了太多痛苦,醒来后再失明,这是多大的打击!”

    “如果事情败露,他可能会承受不住疯掉的!”

    杨青伞无视医生的劝阻,一遍一遍抚摸我的眼睛。

    “无论是瞎子还是疯子,我都会好好照顾梁毅的后半生。”

    “我只是想给阿轩一个婚礼,实现亲自照顾孩子的承诺,梁毅只是瞎了,却拥有本该属于阿轩的一切。”

    “甚至连阿轩的孩子都会跟着他姓,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?”

    医生沉默良久,还想说什么,可杨青伞已经不再给他机会。

    术前协议书被不容拒绝地甩到医生手上:“用最好的器械和技术,梁毅怕疼,尽量减少他的痛苦。”

    “如果阿轩的心理医生有空,让他给术后失明的梁毅做些心理疏导。”

    医生叹口气离开,却突然被她叫住。

    本以为杨青伞回心转意,谁知她开口只有冷冰冰的一句:“小雨的尸体火化后,把骨灰盒处理掉。”

    “当初是我执意放弃抢救小雨,梁毅早就不可能原谅我了,现在我已经没有退路,千万不要漏出任何端倪。”

    我的心越来越沉,她的话像是银针一根根刺穿我的心脏。

    原来小雨的死也是她一手造成的。

    她不爱我,也不爱我们的孩子。

    我所期待的家庭美满是个彻头彻尾的谎言。

    原来她从始至终不过是在为陆铭轩铺路。

    泪一滴滴落下,杨青伞一遍遍小心擦拭。

    “麻药用最大剂量,不弄死就好。”

    如果不是她命令医生加大我的麻醉剂量,我可能真的会以为她在关心我。

    胳膊上的刺痛比不过心里的苦楚。

    失去意识前,我感受到她紧紧握着我的手:“很快就结束了,以后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。”

    保护我吗?

    我扯着嘴角苦笑。

    可我人生的风雨不都来自她吗?

    我紧闭双眼,任由意识和对她的感情被黑暗吞灭。

    再睁眼时,我看到杨青伞站在我的病床边。

    手术过程中医生心软,在最后关头并未摘除我的眼角膜。

    但杨青伞不知道。

    她以为我真的瞎了,兴奋地在我眼前比划。

    “阿毅,你放心,这次车祸我豪掷千金也要救你和儿子,你的眼睛也一样。”

    如果不是我早知真相,恐怕真的会被她感动。

    但我现在却能清楚的看见,她以爱之名为我带来的所有伤害。

    既然如此,那我不妨就陪她演一场戏。

    2

    杨青伞昼夜不分守在我的床前悉心照顾,就连饭食都要亲自喂到我嘴边。

    我却毫无胃口,视线虚无的盯着地上某一处。

    “这些小事交给护工就好,你不必这样费心。”

    “我们可是夫妻,我照顾你天经地义!”

    她对我有愧疚,但不多。

    然而第二天,我却发现喂饭的人已经变成了新来的护工。

    她自以为我不会察觉,却不知我正看着她站在门口,低声通知助理翻修别墅。

    【阿轩不喜欢中式风格,除了给梁毅保留的次卧,无论家具还是其他的都换成欧式。】

    【当初购房留的两个房间,一个给阿轩当手工设计室,一个给孩子当育儿室。】

    【记得给家具的边边角角贴上防撞贴,孩子还小,如果受伤就不好了。】

    杨青伞在结婚装修别墅时没有过问一件事。

    我以为是她信任我。

    现在想想真是错的离谱。

    她从未期待过与我的婚后生活,自然也不关心我喜欢的是什么装修风格。

    怪不得我问她为什么留两间空屋时,她默不作答。

    原来是为陆铭轩和他们的孩子准备的。

    策划了数年的阴谋,只有我被蒙在鼓里。

    和助理交代完一切,她点开和陆铭轩的聊天框。

    置顶的位置显眼又独特,上一条消息还停留在陆铭轩几分钟前发来的合照,他问:【孩子像爸爸还是妈妈呀?】

    杨青伞熟练地将照片保存收藏,嘴角挂着我和小雨从未见过的真挚的笑。

    【他的眼睛像你,很漂亮。】

    原来冷艳如她,也会有夸人的时候。

    原来不善言辞如她,也可以和人聊天一整个晚上。

    从婚服款式聊到结婚场地,再聊到蜜月度假。

    我曾幻想无数遍也未达成的心愿,于陆铭轩而已唾手可得。

    他甚至当着我的面向杨青伞发起视频聊天。

    杨青伞下意识接通。

    对面的陆铭轩目睹我的惨状后,发出咯咯的笑。

    背景中似乎还有小孩骂“臭瞎子”的声音。

    杨青伞一边投去嗔怪的目光,一边拿着摄像头靠近我。

    我的尊严在笑声中碎了一地。

    似乎察觉到我的异样,杨青伞晚上罕见地和我躺在一张床上,抱着我入眠。

    自从生下小雨后,她就嫌弃孩子哭闹,一个人搬到了侧卧。

    久违的同床共枕让我浑身拘谨。

    而她似乎无所觉。

    “以前让你一个人带孩子,是我的不对,以后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。”

    “刚刚的事情你别介意,朋友是在关心你,并不是在嘲笑。”

    “嗯。”

    我沉默地点头。

    她的眼中划过诧异,原先准备好的话卡在咽喉。

    放在以前,我一定会不依不饶地追问是哪个好友,男的女的。

    但真相的快刀磨灭了我所有傲气。

    熟悉的香味在鼻尖萦绕,我却再没了拥抱的兴致。

    “阿毅,你变大度了,但只要你不生我的气就好。”

    的确变了。

    就连决定离开时,我都可以心平气和地给律师打去电话:“草拟一份离婚协议,以及帮我办理出国手续。”

    “梁毅,杨总她只是一时糊涂,你真的要走吗?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。”

    我苦笑摇头。

    人一旦经历过生死,就仿佛重生一趟。

    以前的我什么样,我都快忘了。

    3

    结婚五年,我第一次睡得安稳。

    直到早晨被电话**惊醒,律师说已经将离婚协议邮递到医院。

    起床时,身边的杨青伞已经不见踪迹。

    护工说她去和医生交流我的病情,可我却和她在转角相遇。

    她的声音充满惊愕:“阿毅,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?”

    我不动声色地将文件袋半掩在身后:“有快递寄过来,我拿一下。”

    “这种小事让护工帮忙就好,你怎么能一个人出来?”

    她心疼地想要过来帮我拿快递,却被身旁的陆铭轩拽住。

    陆铭轩患有抑郁症,躯体化严重时连路都走不稳。

    “阿毅,这里离病房不远,你自己可以回去吗?我还有事。”

    我无所谓,摸着墙壁往回走。

    可路过的医生不这么想,他扶着我大声询问:“你的家属呢?怎么能让盲人自己瞎逛呢?”

    一旁的杨青伞面露尴尬:“我就是家属。”

    我目睹她和陆铭轩十指相扣的手,明白她已经做出选择:“我妻子很忙,还要去看车祸后的孩子,我自己可以回去。”

    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,不如我主动提出。

    杨青伞再次惊讶我的大度。

    甚至生出怜悯:“你在原地等我,我很快回来,再陪你去见小雨。”

    我轻笑着摇头:“不了,你先去吧。”

    我语气温柔得滴水,牵动她内心的柔软。

    她将陆铭轩送走后,立马回来接我。

    一根**精良的拐杖被递到我手里。

    她说是特意找人给我定做的。

    可手柄上镌刻着陆铭轩名字的首字母缩写,却像刺一样扎进我心里。

    我借口医院的拐杖就很方便,于是把她送来的那根冷落在床头。

    结婚五年,又有多少如这般的谎言呢?

    我痛苦地闭上双眼,被扶进“小雨”的病房。

    “小雨,爸爸过来了。”

    任凭杨青伞怎么呼唤,孩子都无动于衷。

    他和坐在旁边的陆铭轩很像,就连那双眼睛底部潜藏的嘲讽都如出一辙。

    杨青伞皱眉,直接将他拉到我身边。

    我像个盲人低头摸索他的脸庞。

    杨青伞深吸一口气,观察我的表情:“阿毅,小雨车祸受了**,现在有点不爱说话。。”

    “小雨,快叫爸爸。”

    不等她松口气,小雨猛地推开我的手:“你不是爸爸!”

    他扑到陆铭轩身边:“爸爸你说句话啊,爸爸。”

    杨青伞面色惨白地盯着我。

    “这真的是小雨吗?简直像变一个人。”

    我面无表情,而她目光流转。

    “小雨车祸时脑部受损,产生了认知障碍,才会把陪伴自己的护工误以为是爸爸。”

    “阿毅,不如我们之后把这个护工请回家,让小雨适应一段时间?”

    想到她之前和医生的畅谈。

    原来这才是她的真正目的吗?

    见我迟疑,她关切地握住我的手。

    “如果你介意就算了,毕竟不是谁都能接受自己的孩子喊别人爸爸。”

    我突然很想笑,就算我这次介意,那下次呢?

    她总会有千万种理由把二人接回家。

    已经决定的事,何必再问我的意见?

    无视她虚伪的关心,我平静地点头说没事。

    午睡缩在被窝里,我能听见护工们的小声议论。

    “这男的也太可怜了,不知道那根本不是自己的孩子。”

    “每年过节,杨总都要陪他们一起,那才叫一家三口,也就只有梁先生蒙在鼓里。不过杨总都不爱了,为什么不离婚?”

    “还不是因为梁先生当初死乞白赖,仗着家族势力和杨家联姻,杨总爱的从来都只有陆先生。”

    如果不是杨青伞的纵容和偏爱人尽皆知,又怎么会有这样的流言?

    那些嘲讽和挖苦如同倒钩,将我的心刺得鲜血淋漓。

    我抿着嘴唇,决绝地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名字。

    4

    杨青伞本想将我困在医院,以防我去她的婚礼上闹事。

    可我却偏不想顺她的心意,直接让护工帮我打车回了家。

    推开门,一群人正在家里开party。

    红色横幅从客厅左墙延展到另一边:【婚前单身狂欢派对】。

    仿佛真有一对新人将要迈入婚姻。

    环视家里陌生的装修,我嘴里发苦。

    护工不认识这群陌生人,拿着我的手机给杨青伞打去电话。

    那头传来暧昧的呼吸声,夹杂陆铭轩的低吼。

    哪怕护工很快挂断,我也听得一清二楚。

    曾经的亲朋仗着我瞎了,哄骗我说这是杨青伞特意为我准备的欢迎派对。

    写着“杨青伞和陆铭轩新婚快乐”的蛋糕送到眼前,我狼狈地以劳累到没胃口为由,让护工送我回楼上。

    静**在陌生的主卧,我怎么也没想到就连婚纱照也悄然变换了主角。

    沉闷的心跳仿佛要把胸口撕裂。

    我摘下婚戒扔向门口,戒指滚了几圈,被忽然出现的陆铭轩踩在脚底。

    他似笑非笑,递过来一份文件。

    “杨总要把您的一部分股份**到孩子名下,请您签字。”

    我扫视一眼。

    却发现是份离婚协议。

    自己准备的那份还待在口袋似有千斤,也好,这样更省事了。

    落笔完成,陆铭轩抢过文件,满脸猖狂。

    “梁毅,你知道自己刚刚签的是什么吗?”

    “眼睛瞎了,耳朵也聋了吗?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。”

    “杨姐让小熙顶替你儿子,她过几天还要和我办婚礼呢。”

    他不断朝**近,“你还真是可怜,现在彻底被抛弃了。”

    我挣扎着想要安抚身边的导盲犬,可陆铭轩却主动将手送到导盲犬的嘴边。

    下一秒,杨青伞的高跟鞋已经踹到导盲犬身上。

    “梁毅,你疯了?居然指使恶狗咬人!”

    跟随而来的孩子放声大哭。

    “爸爸流了好多血,妈妈,臭瞎子是坏人。”

    “我不要坏人在我家,把他赶走!小熙要他滚出家门。”

    陆铭轩靠在杨青伞肩上,眼眶微红:“杨姐,我只是想帮你分担,想让梁哥签一下财产**协议,把公司的股份转移到你和孩子名下。”

    “梁哥失明后还要处理公司财务,实在是太辛苦了,是我好心办坏事,你不要怪他。”

    我倒在地上,目光直视相拥的两人:“杨青伞,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?”

    她眉头轻皱,缓慢朝我逼近。

    一个巴掌被甩到我脸上。

    “这就是我的解释。”

    “阿轩好心帮你,你却放狗咬人,你现在就给阿轩道歉!”

    我咬唇不语。

    门外的亲朋听见动静,趴在门口叽叽喳喳。

    “我如果是他,没被赶出家都谢天谢地了,都瞎了还倔什么倔?”

    “作天作地的,除了杨青伞,谁还会纵容一个瞎子?”

    “现在得罪了杨青伞最看重的陆铭轩,完蛋了吧。”

    杨青伞捏起我的下巴不屑:“以为胡闹就能改变什么吗?转移你的财产是我的决定,有准就冲我来。”

    她拿起陆铭轩手上的合同,看也不看就翻到最后一页签字。

    那天她扶着陆铭轩摔门而去,留给我的只有满地狼藉,还有被甩到脸上的离婚协议。

    我被她反锁在家里好几天。

    看着电视机直播着她的婚礼现场。

    结婚五年,她从未公开过我,却轻松给予陆铭轩想要的一切。

    我想,这段婚姻也是时候结束了。

    电视机前,记者采访她,如果可以的话,现在最想拨通谁的电话。

    她面色微微一顿,接着转身走到角落。

    下一秒,我的手机响了。

    “阿毅,这几天你独自在家还好吗?”

    “前几天的事情我已经帮你向阿轩道歉了,我处理完今天的事就回去,在家等我。”

    我面无表情地挂断,删除她的所有联系方式。

    我早就联系了国外的弟弟来接我。

    唯一留在这个家等她的,只有她亲手签下的离婚协议。

    婚礼现场,杨青伞感到不安。

    我从没主动挂断过她的电话。

    于是她叮嘱助理,用她的手机一遍一遍给我打电话,只为确定我真的在家好好等她。

    婚礼如火如荼地展开,神父宣布交换对戒时。

    助理却面额惨白冲上台:“杨总,医生接了电话,梁先生偷跑出门发生车祸,现在抢救无效死亡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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