孤烟算命

孤烟算命

佚名 著
  • 类别:言情 状态:连载中 主角:王榆晚顾承言 更新时间:2025-02-14 10:14

小说《孤烟算命》,分享给大家阅读,主要人物有王榆晚顾承言,是作者佚名精心出品的好书。文章无广告版本十分耐读,精彩剧情讲述了:丹画好几次在门口张望。四月不停给我整理衣裳、头发。她很紧张,也很焦灼,好几次欲言又止。我知晓她想说什么,……

最新章节(第1章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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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「反了你,敢这么对我说话。」

    她愤怒地伸手,想要抓住我的手,我推开她朝外面跑。

    「抓住她,给我抓住她。」

    我跑得飞快,仿佛身后有鬼在追。

    我并不怕把事情闹大,因为我本就没错。

    克父克母是我想的吗?是我求着他们把我带到这人世间的吗?他们生我的时候,问过我的意见?问过我是否愿意让他们做我父母吗?

    我不会背三字经又不是我的错。

    在那小小的庄子上,我已经很乖巧了。

    「王榆晚,你给我等着。」

    王榆欣的尖叫声从她宽阔、华丽的院子里传出来。

    难听极了。

    什么大家闺秀,教养千金的**,也不过如此。

    我一口气跑回桐苑,四月在门口焦急地来回走动,见到我时忙上前来,见我满脸泪水,她担忧道:「**……」

    我看她一眼,委屈的眼泪越流越多。

    「咱们先进去。」

    四月扶我进小院,见我手肿着,小声问:「大**打的?她为何打你?」

    「她让我背三字经,我不会……」

    「……」

    四月脸抽搐了几下,低咒出声。

    「她自己怕嫁给顾三公子后守寡,又拿你出气。」

    四月这么一说,我便懂王榆欣为什么要借题发挥。

    我讨厌她。

    四月想法子弄了点冰来给我敷手,只是越敷越肿。

    「**……」

    「现在已经不怎么痛了。」

    我骗四月的,其实依旧痛得要死。

    晚上还因为手痛睡不好,感觉浑身热烘烘地难受。

    「四月,我想喝水。」

    四月迷迷糊糊给我端来水,摸到我浑身滚烫,她惊呼:「**,您生病了。

    「奴婢去找人请大夫。」

    我根本留不住四月。

    但是显然的,她也请不来大夫。

    所以四月回来的时候,垂头丧气。

    「**,对不起……」

    「没关系的四月,一点点发热而已,睡一觉就好了。」

    四月拿来帕子,沾凉水覆盖在我额头上,一次次地换。

    我睡得迷迷糊糊,好几次以为是奶娘,轻轻地喊出声:「奶娘。」

    要是可以选择,我宁愿跟奶娘留在乡下。

    她疼我,阿兄也宠我。

    总比回到这王家来好上百倍、千倍。

    可是我没得选择。

    我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。

    天亮了,出一身汗后,我好像又健健康康的样子。

    除了手还肿着,泛瘀青。

    我与四月说想喝粥,四月应下,所以今儿的早饭,多了白粥和一碟咸菜。

    早饭后,丹画就来了。

    她见我还没有换衣裳,梳妆打扮,脸色沉沉有些难看。

    「二**,过来奴婢为您梳个漂亮的发髻吧。」

    我没动,四月推推我。

    「……」

    我轻轻叹出声。

    我知道,我如果犟着,兴许不会被罚,但是四月绝对会遭殃。

    所以我起身过去坐下。

    丹画梳的发髻一点不适合我这个年纪,本就稚气未退的脸,根本撑不起这发髻,也撑不起华丽的发钗。

    她虚伪地夸了几句,就夸不下去了。

    「二**,咱们走吧。」

    我被带到前院,但没能进大厅,而是在小厢房等着,等到前院父亲或母亲派人来喊,我才能过去。

    丹画好几次在门口张望。

    四月不停给我整理衣裳、头发。

    她很紧张,也很焦灼,好几次欲言又止。

    我知晓她想说什么,无非衣裳不合身,发髻发饰不合适。

    可我没得选不是吗。

    从回来开始,父亲、兄长不曾见过我,母亲只见过一面,嫡姐见过两次,一次瞧不起我,一次故意羞辱打我。

    我有时候忍不住想,我为什么要听他们的话,让他们摆弄。

    但我又能怎么办呢?

    「二**,老爷夫人请您过去。」

    我起身慢慢走着。

    笑声越来越近,近到我耳膜都快被震破。

    我出现在大厅外,里头的人皆朝我看来。

    个个肆无忌惮地打量,然后与身边的人窃窃私语,对着我评头论足。

    「三哥,快看……」

    我顺着声音看去,一眼瞧见坐在轮辇上的三公子顾承言。

    他亦看向我。

    眼神……是温柔的,善意的,甚至有怜悯和不忍。

    我脑子里乱糟糟一片空白。

    然后听到母亲的声音:「这孩子,杵那里做什么,快过来见过长辈们。」

    我木木地上前去行礼。

    连人都没有喊。

    我瞧见父母脸上的嫌弃一闪而过。

    顾家好几个长辈,个个眉头微蹙。

    只说不必多礼。

    他们该是看不上我的。

    「王二姑娘。」

    是顾三公子的声音。

    我朝他看过去。

    他声音温厚道:「我能与你单独说几句话吗?」

    我不知道。

    我又没得选择。

    母亲笑着开口:「丹画,你带顾贤侄和二**去亭子坐坐,如今花开得正好,赏花喝茶倒也不错。」

    锦衣小郎君推着顾三公子,还时不时看向我。

    小声跟他三哥嘀咕:「瞧着还很小的样子。

    「三哥,你当真要娶她吗?」

    顾三公子没说话。

    到了亭子后,让所有人都离远些。

    亭子里就我跟他。

    他让我坐。

    我便坐。

    他不问话,我不会吱声。

    「你这衣裳是新做的吗?」

    我朝他点点头。

    「昨日母亲让丹画送来的。」

    他笑了。

    笑起来很好看。

    「你几岁了?」

    「我三月满的十四,你呢?」

    「及冠已有两年。」

    那是几岁?

    我绞尽脑汁都没想出来。

    「二十有二。」

    我哦了一声。

    比我大八岁,与阿兄一般大。

    「你早时候一直住乡下?」

    我点点头。

    「识字吗?」

    我摇摇头。

    我想到昨日被打肿的手心,小声问他:「你是不是识得很多字?」

    「比寻常人多识得几个。」

    「那你会背三字经吗?」

    「会。」

    「那你能背给我听一下吗?」

    「为何?」

    我坐直身子,一本正经道:「昨日嫡姐唤我过去,要我背三字经,可是我背不出来,她便用戒尺打肿了我的手。」

    我把手伸出去给他看。

    ***嫩的手上,不论肿着还是青淤都过于明显。

    「你背给我听听,我仔细记住,下次她再问我,我能背出来,她就不能再打我手心了。」

    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。

    我就是想让这顾三公子知道,我那嫡姐坏得很。

    四月说他很好很好,既然很好很好,我嫡姐配不上他。

    「你在乡下没有夫子教你读书认字吗?」

    我摇摇头。

    「乡下庄子上就我和奶娘,还有看守我的婆子,她们都不识字。」

    我顿了顿,认真问道,「你是来与我相看的吗?你要娶我吗?

    「可是我都还没有及笄……」

    我还小。

    奶娘说及笄之前,都还是孩子。

    及笄后才是大姑娘,才能说亲嫁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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