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抑郁后,家里来了个新女儿

我抑郁后,家里来了个新女儿

祈吾 著
  • 类别:言情 状态:连载中 主角:苏落落丁茉 更新时间:2025-01-13 18:05

这本书我抑郁后,家里来了个新女儿整体结构设计的不错,把主人公苏落落丁茉刻画的淋漓尽致。小说精彩节选确诊重度抑郁后,我办了休学被人接回家里。家人关心我的病情,甚至给我请了位心理治疗师。她年纪和我相当。素净……

最新章节( 第一章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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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第一章

    重度抑郁后,心理医生丁茉来到我家照顾我。

    一次我不小心误伤她,我妈对我破口大骂:“我真后悔生了你这样的女儿!”

    我哥怨恨地说:“真希望我的妹妹是茉茉,而不是你这种疯子。”

    我爸:“你给我在精神病院里好好反省!”

    她摇身变成爹疼娘爱的假千金,我却是受人嫌弃的真疯子。

    本以为我会在医院待一辈子,可我妈却哭着求我出院。

    确诊重度抑郁后,我办了休学被人接回家里。

    家人关心我的病情,甚至给我请了位心理治疗师。

    她年纪和我相当。

    素净的脸上是一双笑意盈盈的大眼。

    穿着身领口松动的白色连衣裙站在门口。

    面对我的打量,丁茉大方自然地与我打招呼。

    “很高兴认识你,我叫丁茉。”

    丁茉很健谈。

    在餐桌上,三言两语就能逗得我妈哈哈直笑。

    就连一向冷淡的我哥也能聊上几句。

    我摆弄着餐盘里的蔬菜突然问:

    “你不是专业的吧?”

    我爸眉头微皱,正要说什么。

    丁茉直接笑着承认:“对的,我目前还是清大心理学在读的大四学生,虽然还没毕业,不过一直都是各种竞赛和奖学金的获得者,应该能给你提供一些有效的帮助。落落,我们一起加油好吗?”

    原来她就是我爸一直资助的贫困生。

    全家的视线纷纷落在我身上。

    我低下头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
    我有点烦丁茉。

    自她来后,我的房间不允许锁门。

    早上我刚入睡,她就喊我起床。

    “适当锻炼,可以调节情绪。”

    我拿被子罩住头:“可我刚睡一个小时。”

    丁茉不管我有没熬夜,拉住我在小区晨跑。

    准备去公司的我爸看到这副场景很满意。

    丁茉让我培养爱好,规律生活。

    于是琴房被重新布置一番。

    当我再次弹奏出《欢乐颂》,我妈激动落泪。

    “落落小时候第一次给我弹的就是这首曲子。”

    丁茉让我多和家人接触,增近感情。

    到了晚上,我拿着游戏手柄邀请我哥。

    “哥,能和我来一局么?”

    我很少见到我哥那么失态。

    “好,好……”

    好像唯恐我会反悔。

    去开游戏机时,他跑得很快差点摔倒。

    我不懂为什么他们会有这种反应。

    “因为你一直是被爱着的小孩呀。”

    丁茉感叹道。

    “落落,幸福的人总是身在福中不知福。”

    我不认同她的回答。

    在饭桌上。

    家人纷纷夸起我近日的变化。

    我爸赞赏道:“我果然没选错人。”

    我妈主动给丁茉夹了个大鸡腿。

    “真是太谢谢茉茉了。”

    最令人意外的还是我哥。

    他直接拿出份包装精美的礼盒。

    C家最新款的项链铺在深蓝天鹅绒上熠熠生辉。

    “落落让你费心了,不知道你是否喜欢?”

    说完,他红了耳尖。

    丁茉非常兴奋地接过。

    “谢谢哥哥,它很漂亮,我会好好珍惜的。

    “其实我也没做什么,主要还是落落愿意改变。”

    我盯着餐盘里那颗被我用叉子戳烂的西兰花,直愣愣地说:

    “对啊,其实她也没做什么。”

    所有人的笑脸突然僵在脸上。

    丁茉的双眼霎时红透了。

    我哥声音冷下来:“苏落落,你想说什么?”

    “为什么我做了这些,开心的人却是你们呢?”

    我常常只睡两三个小时就被喊起来晨跑。

    敲击琴键的十指明明不住颤抖也要完成乐曲。

    游戏小人在悬崖边的来回跳跃让我感到紧张。

    为什么没有人来问我:

    落落,你真的开心吗?

    明明生病的人是我啊。

    这些我还没来得及说出口。

    丁茉的眼泪已经淌下来。

    “对不起,是我想的太简单了。

    “农村长大的我,从小没见过妈妈,爸爸酗酒,哥哥早早外出打工。

    “落落拥有的一切都是我梦寐以求的。

    “我以为只要有家人关爱,你就会慢慢好起来。”

    接着丁茉泣不成声。

    我哥拿着纸巾将她哄走了。

    我爸数落我:“苏落落,你真没良心。”

    我妈叹口气,拍完我的肩也走了。

    晚餐没吃完,所有人不欢而散。

    第二天。

    丁茉像没事人一样来到我的房间。

    除了眼睛有些肿胀,她还是那副笑脸。

    “落落,之前是我太想当然了,我向你道歉,后面我会找到更适合你的方法。”

    可我不想再信任她了。

    我打算过两天就让她回学校。

    正当我默不作声时,楼下传来我妈的尖叫。

    “菲菲你怎么了,不要吓妈妈啊!”

    菲菲是我妈养了六年的泰迪犬。

    平时也是心肝宝贝一样宠。

    此时的它瘫倒在厨房的地上,一边抽搐一边翻着白眼流口水。

    还是丁茉反应快,立马将菲菲送去医院。

    接近傍晚,她们才精疲力尽回来。

    我焦急地问:“菲菲怎样了?”

    我妈一下挺起身来,手指着我说:

    “苏落落,你半夜去厨房偷吃能不能把巧克力收好。要不是有茉茉,晚一点狗就死了!”

    我不明白:“妈妈,你在说什么?”

    “你真是病糊涂了!”

    我妈气急败坏地冲进厨房,把垃圾桶拿出来。

    一向讲究的贵妇人现在也不嫌脏了。

    一个巧克力的包装袋被她掏出来。

    “这是谁买的,嗯?”

    丁茉适时拉了拉我妈的胳膊。

    “阿姨消消气,我猜落落也不是故意的。”

    我着急起来,为自己辩解:

    “昨晚我确实肚子饿去了厨房,可我没拿巧克力啊。”

    我妈显然不信:

    “医生都说了,你这种病会有思维迟缓,注意力不集中的症状。”

    “真的不是我!”

    我焦急地握住我妈的手,却被她一把甩开。

    我急哭了,求助的眼神望向一旁的丁茉。

    丁茉开始劝我妈:

    “也不全是落落一个人的错。如果她没有买巧克力,如果阿姨仔细打扫了厨房,如果我及时留意到菲菲溜进厨房,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。

    “现在菲菲脱离危险,再输几天液又能活蹦乱跳的。”

    我妈神色缓和下来。

    她告诫我:

    “从今晚开始,你给我老老实实睡觉,不准再去厨房吃宵夜。”

    “可是……”

    药的副作用会引起呕吐。

    空荡荡的胃总在半夜以疼痛折磨我。

    “没有可是,敢做敢当。”

    我妈没给我拒绝的机会。

    丁茉安慰我:“菲菲今天的状况很危险,阿姨也是心急。”

    我摇了摇头,示意没关系。

    “我知道你为什么去厨房,因为真的很饿对不对?”

    我看到丁茉眼中的关切,突然觉得自己之前有些过分。

    “谢谢你刚才替我说话。”

    丁茉莞尔一笑:“这没什么,我知道有一个方法可以不挨饿,你要不要听?”

    她让我停药。

    我喜欢画画,但家人不让。

    我妈看到我画的画,甚至哭着求我:“落落别吓妈妈好吗?”

    我的表达在家里成为一种禁忌。

    在我犹豫是否停药时,丁茉悄悄给我带来了画具。

    “你现在就是太依赖药物,缺乏自主性。如果有精神寄托会好些。”

    我用停药和丁茉做了交换,并答应她保密。

    丁茉每次都很期待我的新画。

    我问:“你不害怕么?”

    她面含同情,只说:“你一定很难,能给我讲讲画里的故事么?”

    我开始对丁茉敞开心扉。

    讲我的病,我的心结。

    和男友分手后,我被确诊为重度抑郁。

    走前,他撂下一句话:

    “和你这种公主病在一起真累。”

    朋友知道我的病情很惊讶:“原来有钱人也会得抑郁症。”

    直到我毫无预兆地在他们面前痛哭。

    朋友笑出声:“**,这是真有病。”

    他们羡慕但从不理解我,然后陆续离开。

    丁茉打断我:“我理解你。”

    也许有一个懂我的人也不错。

    我听取了丁茉很多建议。

    比如和我爸一起办公,和我妈一起会友,和我哥一起开黑。

    全家惊喜我的变化,感谢丁茉的付出。

    我爸甚至一高兴把丁茉认作干女儿。

    听话的孩子有糖吃。

    可我一直没等来我的糖果。

    “那我呢,”我问他们,“我的奖励呢?”

    饭桌上的众人露出不悦。

    我妈说:“上次带你逛街,不是给买了个稀有皮的新包包。”

    “我不喜欢那个颜色。”

    我爸喝止我:“够了!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,你的条件比丁茉好上太多,人要知足。”

    这次丁茉没有为我说情。

    她说:“落落,我不会抢走你的家人,现在只是多一个人来爱你。”

    真的是这样吗?

    我爸让我主持百人会议。

    可我一站上铺满红毯的讲台,大脑就一片空白。

    于是我用美工刀将发言词刻在大腿上。

    正式会议那天,台下灼灼的目光似乎要将我刺穿。

    我在台上挣扎许久,哑口无言。

    我爸怒斥我没用:“我们那个年代的人饭都吃不饱,哪会得什么抑郁症。要我看,你就是给自己的软弱找借口!

    “人家丁茉条件艰苦照样能成材,上次她来公司实习,所有人都夸她优秀。

    “几十字你都记不住,我苏成的孩子怎么就长成了孬种!”

    我很内疚搞砸了会议。

    和我爸道完歉,怕再给他丢脸从此不敢去公司。

    我妈不想我在家闲着,天天给我物色对象。

    “上次一起喝茶的张阿姨,她儿子从小在美国长大,很绅士的。”

    我妈特意强调这个男生喜欢膀大腰圆的健康美。

    可前男友嫌我胖,我只和丁茉说过。

    国外长大的男生确实开放。

    见面第一回就牵我的手。

    第二回就亲我的脸。

    我请求我妈:“我能不去约会么?”

    我妈不同意:“人家都没嫌你,你还挑上了。你就是天天闷在家里才闷出病,要多外出多交些朋友知道么?”

    于是见面第三回,他将手伸进我的裙底。

    我想我大腿上密密麻麻的伤痕应该很吓人。

    否则他不会触电似地收回手,接着落荒而逃。

    我妈骂我孤僻,连朋友都交不明白。

    我妈唉声叹气:“你要是有茉茉一半招人喜欢也好啊。”

    可是妈妈,人和人就是不一样的。

    我很委屈,不愿意再外出,每天躲在房间画画。

    好几个深夜我睡不着,就去找丁茉藏起来的美工刀。

    她藏的地方很特别,但我总能找到。

    大腿划满了,我就开始往肚子上划。

    没两天,我哥回国了。

    他送我喜欢的手办,用大掌轻轻揉我的头。

    “别和爸妈计较,他们那套教育方法已经过时了。”

    为了逗我开心,我哥陪我玩游戏。

    我们配合得很好,几乎每次都能完美通关。

    直到他最喜欢的游戏出了新版。

    我拿着刚到的游戏卡带去找我哥,却撞见丁茉和他一起玩游戏。

    惊悚的音乐加上丧尸四溅的血浆,画面极其恐怖。

    两人却玩得很尽兴,在通关后还要击掌庆祝。

    “茉茉,像你这么大胆的女生真少见。”我哥感叹。

    丁茉俏皮地扮了个鬼脸:“不要小瞧女生哦,落落玩游戏不也挺厉害的嘛?”

    我哥像是有些头疼:“你都不知道配合她有多难,光是简单的悬崖就能死几十次,换成有手的小学生都不用两分钟。”

    “谁说的!”我冲上去反驳他。

    为了证明自己,我一把夺过丁茉的手柄。

    在我的执意要求下,哥哥重开了一局。

    不知怎么,刚刚灵活的手柄到我手里突然就不听使唤了。

    我不是射歪打死了哥哥,就是换成了没用的药箱。

    “不行,再来。”

    不知多少局后,哥哥实在有点厌烦。

    “苏落落,你笨手笨脚的就别逞能行吗?”

    我的眼泪开始不受控制地往下掉。

    我哥崩溃了:“哭哭哭,你就知道哭!”

    丁茉拿起我掉在一旁的卡带提议:

    “要不我们换个游戏?”

    我救星似地捧起那张卡带。

    “哥哥,这是你小学最喜欢的游戏,那时你就算不吃饭也要玩的,你还记得吗?

    我哥看到卡带瞬间嘴唇煞白。

    我没注意到他的脸色,不住晃着他的手,祈求似的。

    “我们现在一起玩这个好不好?”

    我哥却一巴掌拍飞卡带。

    “苏落落,我是对不起你,但我也最讨厌别人翻旧帐来要挟我。”

    卡带被摔得七零八碎。

    这个家里没人喜欢我。

    自我厌弃的情绪像濡湿的棉被般,罩着我喘不过气来。

    我得喘口气。

    我要喘口气。

    本着这种想法,我冲出房间。

    等我反应过来,手中已经握了把水果刀。

    刀身铮亮,刀刃锋锐。

    而腕间的脉络清晰可见。

    心底有个声音说:“割吧,很快就不会痛苦了。”

    “落落,你在干什么!”

    是丁茉的声音。

    她站在厨房门口,身后是我的家人。

    我妈着急地喊:“不就玩个游戏,至于寻死吗?”

    我哥在一旁帮腔:“再买张卡带,我愿意和你一起玩。”

    “不是游戏的事。”

    我崩溃大喊。

    “不是游戏的事!”

    他们向我妥协:“好好好,不是游戏的事。”

    丁茉举起双手,缓缓向我走来。

    “你先把刀放下,我们有话好好说。”

    我没有听她的话。

    刀尖依次指过他们每个人的脸。

    “没人在乎我。”

    丁茉指着自己辩驳道:“我在乎你。落落,你是不是很久都没吃药了?

    “听我的,你现在把刀放下,然后我陪你一起去吃药好么?”

    我有一瞬间的难以置信,然后很快反应过来。

    “是你叫我别吃药的,是你设计我,让所有人都讨厌我!”

    我真后悔把我的秘密都告诉了她。

    丁茉似乎极为痛心:“落落,你怎么能这样想我!”

    我双手握着刀柄警告步步紧逼的丁茉:“你别过来。”

    我哥看情况不对,提醒丁茉。

    “茉茉你别再往前了,她的情况很不对。”

    丁茉却对他微微一笑:“我相信落落不会伤害我的。”

    下一秒,丁茉朝我扑来。

    我唯恐伤害到她,将刀移开。

    却没想丁茉的双手直冲刀刃而来。

    她握住刀刃,登时血流如注。

    我松开手,刀掉在地上。

    我开始语无伦次地解释:“不是我害她,是她自己撞上来的。”

    丁茉脸色苍白,白裙子上满是鲜血。

    她摇头:“没关系的落落,你该吃药了。”

    我被鱼贯而入的医护反剪双手,狠狠压倒在地。

    哪怕我没有任何反抗,他们仍粗暴地将我裹成茧。

    我静静地看着全家人手忙脚乱地将丁茉抱上车。

    临走前,我妈对我破口大骂:“我真后悔生了你。”

    我哥怨恨地瞪我:“如果茉茉出事,我不会放过你。”

    负责善后的我爸说:“你给我在精神病院里好好反省!”

    托爸妈的福,我在精神病院也能住上豪华单间。

    我又开始吃药。

    打开从家拿来的药瓶,却倒出一张纸条。

    上面是丁茉的字迹:

    “没人爱的小孩,早点去死就能早点解脱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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