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会不会,来了一看便知。去吧!”
江予淮嘴上这么说,但他心里的答案却是肯定的,她一定会!
当天晚上,戌时,沈星河就乔装去了他宫外的住处,江府。
并且没有走大门,翻墙就进去了。
偌大的府邸,沈星河在里面四处晃荡,估摸着主院的位置找去。
遇上巡逻的侍卫便躲起来。不愧是九千岁,府里的防卫做的不错!
直到主院门口,突然冒出来一个黑衣人,手持长剑拦下了她的去路。
“什么人!站住!”
沈星河也不慌,手上拿着根长长的狗尾巴草甩着,“我叫沈老六,江予淮请我来的,去通报吧!”
那暗卫满腹狐疑,审视的看了看沈星河,招出来两个人,眼神示意他们‘盯着点’,这才进去禀报。
“沈老六…”江予淮扯了扯嘴角,可不是么,姓沈,排行第六。
“请人进来吧。”
“是!”暗卫领命离去。
江予淮转向刚刚回府的江晨,“江晨,今夜值守的侍卫,每人赏五个板子!”
“是!主子。”江晨是侍卫首领,自然明白,这顿打挨的不冤。
人都到主院门口了才发现,真的是养废了!
沈星河如果知道,肯定会不好意思,毕竟她若想隐匿,这院里应当没几个能发现她。
江予淮的房间如同他的人一样,处处透着精致。
她顺手将狗尾巴草**了他桌上的白瓷花瓶,与那朵傲娇的红山茶并肩而立。
“准备好了吗?什么时候开始?”
这个准备,自然指的是心理准备,信任问题才是根源。就看敢不敢让她下手了。
凌云、江晨和小狼,是江予淮的三个贴身侍卫,此时都虎视眈眈的盯着沈星河。
尤其是小狼,这个十五岁的小少年,指间的暗器蓄势待发!
他们都认识太子,因此敌意更甚。谁也不放心把主子的安危交给一个声名狼藉的草包太子。
只不过碍于主子的命令,他们不敢放肆,只能干瞪眼。
江予淮不理他们,给沈星河倒了杯茶,“先喝杯茶,崔大夫马上就到了。”
沈星河了然。
崔禾不认识太子,推门进来看到沈星河的时候,也有微微惊讶,他还以为高人会是跟他差不多的糟老头子,原来如此年轻!
不过他的态度很好,走南闯北见过太多人,深知天外有天的道理。
他从来不会因为对方的年龄或者相貌轻易给人下定论,何况能开出那么精妙药方的人,定不是无名之辈。
“老朽崔禾,不知这位小友如何称呼?”
沈星河看着崔禾进来都不先跟江予淮行礼,也便猜到,这位崔大夫与他的关系非同一般。
“晚辈沈星河。”沈星河对于崔禾的印象很好,这老大夫知道尊重人。不像那三个侍卫,恨不得把她盯出个窟窿。
沈星河直入主题,“人齐了,那现在就开始吧。”
她边检查金针,边跟崔大夫讲她的治疗方案的原理和用意,没有藏私。
崔大夫听的连连点头,“对对对!”,“有道理!”,“妙啊!”
那三只侍卫听不懂,但看着崔禾的反应,莫名也觉得厉害的样子。
难不成太子真的能治好他家主子?
沈星河对于这副金针很满意,金针做工精细,装针的盒子是银管制成,外面还套了一层细腻的牛皮。
从中医五行来讲,金,镇精神,坚骨髓,通利五脏邪气。金银均属金,互相扶持;牛皮属土,土生金。如此,更加增强了金针的能量。
看得出,**之人懂行,也用心了!
沈星河跟崔禾交流完,二人都看向江予淮。
江予淮点点头,“那便开始吧。你们三个,外面守着。”
这是他唯一的希望了,他不介意一试!
那三只侍卫不情不愿的往外走,他们也知道,留下什么忙都帮不上。横竖有崔大夫认可,他们心里也踏实了一点。齐齐出去守在门口。
“脱衣服,躺上去。”沈星河指着床榻,眼中都是严肃认真,没有半点旁的心思。
江予淮有一瞬的尴尬。还是听话**了上衣,准备躺好。
真是好身材!胸肌,腹肌,人鱼线,都在她的审美上!动作间充满了力量感。
“裤子也脱了。”
沈星河在他震惊的目光中补充了一句,“不用都脱,亵裤留着。”
大夫眼中,**了也没啥,只不过他们俩并不只是单纯的医患关系,这才都有些不好意思。
江予淮无法控制发烫的耳根子,强忍着脱了外裤躺下去。
从没想过他会被一个女人这么盯着脱了衣服。
“那我开始了。”收了欣赏的心思,一开始正事,沈星河的职业素养还是非常高的。
“嗯。开始吧!”
崔禾认真的在旁边帮她掌灯配合,完全没发现两人之间的心绪波动。
第一针下去,江予淮不受控的抖了一下。
崔禾看着她下金针的手法,暗自惊叹,又稳又准,分寸得当,高手!
沈星河没有停顿,接连下了第二针、第三针。
到第四针的时候,江予淮眉头紧蹙,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,拳头都握了起来。
“后面还会更疼?能忍吗?”沈星河问他。
“可以,继续!”身体的些许疼痛而已,没什么忍不了的!
沈星河神情异常专注,烛光的映衬下,她的睫毛在脸颊打下阴影,煞是好看,江予淮有些微微出神。
沈星河一口气扎到第七针才停了手。
江予淮愣是没有吭一声,此时已经满头大汗,咬紧了牙关,手背青筋暴起。
第一次忍到这个程度,已经非常厉害了!如果按照现代的疼痛等级的话,分娩十级,这种附骨的疼痛就已经与之相当。
“再坚持一下,一刻钟之后去针就好了。”
沈星河边说,边从怀中掏出帕子,轻轻把他脸上和脖颈处的汗珠擦去。
温柔的声音很能安抚人心,淡淡的山茶花香萦绕在鼻尖,他不由深深吸了口气,仿佛疼痛都轻了些许。
脑子里不可控制的冒出那日二人孟浪的画面。
他真的怀疑自己着了魔,否则怎会压不住小小欲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