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
生日当天，在公司加班的老公给我发了条消息。
“宝贝，来之前记得换上那身情趣制服！”
然而不到两秒，就被他快速撤回。
一小时后，警察打来电话说老公嫖娼被抓，要我去捞人。
等我赶到时，他那未着寸缕的旗下女模特正缩在他怀里抽泣。
“呜呜这一定是对家故意的！我和秦总不过是在研究拍照姿势而已，你们居然说我是那个！”
我看着老公脖颈上一连串的红痕，最终还是乖乖签字领人。
事后，我又将一份签好字的证明递给他。
只不过，这次是离婚协议书。
……
从警局出来后，秦毅川光明正大地搂着女模特上车，只给我留下一句。
“我们还有工作没办完，你先回去吧。”
我看着他不停揉捏苏淼腰肢的手，实在不想多说什么，打了个出租车就走了。
秦毅川回来时，手机上的时间已经跳到了第二天早上八点。
我听着秦毅川开门的动静，然后没过一会儿，他忽然大步走到我面前，硬生生将我从床上拉扯到地上。
卧室里没有开灯，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。
我还没来得及开口，秦毅川上前打开灯，语气里压抑着显而易见的怒气，“别装睡，李乐允，你为什么要报复淼淼？”
被突然亮起的灯光晃了一下眼睛，此刻我才看清秦毅川的脸色阴沉至极。
“什么报复？你们自己不干净被举报了跟我有什么关系！”
我有些睁不开眼睛，加上莫名被扯到地上让我失去了耐心和他好好说话。
秦毅川一顿，声音更加愤怒。
“我说的不是昨晚的事！”
“你现在给我仔细看清楚，淼淼都被骂的不敢上班了，你必须给她道歉！”
秦毅川扔到我脚边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早间新闻，报道了某上市公司女模特意图上位，深夜约男上司在酒店进行灵魂沟通而被举报进警局的事情。
配图正巧拍到了苏淼和秦毅川在警局门口接吻的模样。
“你知不知道这个新闻对公司的负面影响有多大，李乐允，你现在满意了？”
我定定的看了眼那张接吻的照片，冷笑一声，重新把自己裹进被窝。
“不是**的，我可没那个闲情逸致**你们。”
可秦毅川压根就不信，再次用力把我从被窝里拽出来。
“呵，不是你？我知道你早就看苏淼不顺眼了，但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！我和她就是单纯的工作关系！我和她走的近也是为了教她更好的拍照！”
单纯？
我第一次知道，原来单纯这个词还能形容在出轨的男女身上。
从昨晚意外发错的消息，被喊去捞人，到现在的接吻照片，秦毅川都好像一直都把我当傻子瞎子。
自从苏淼来到他旗下后，我们吵过很多次架。
每次，他解释起来都是那几句话。
“李乐允，你都已经是我老婆了还有什么不满意？难道连我的人身自由也要被你限制吗？”
“李乐允，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我是为了旗下模特的拍照进度，我做这一切还不是为了养家？”
可眼前的秦毅川衬衫下还留着口红的痕迹，这片红分明是在提醒我，他已经背叛我的事实。
半晌，我叹了口气。
“我没**你们，也没卖给媒体，随便你信不信。”
已经彻底没了睡意，**脆起床洗漱。
没想到秦毅川追进浴室，依旧缠着我不放。
“怎么了？昨天的事情你生气了是不是？”
我思考了一会儿，然后回头看着他。
“还行吧。”
反正这种事，也不是第一次了。
或许是我的语气有些漠然，秦毅川脸上的神色变得更加难看。
“淼淼今天因为这件事已经不敢来上班了，你待会陪我去接她，顺便给她道个歉。”
他和我说话的口吻一直都是这么高高在上。
毕竟在他眼里，我身为打工人却能和他这种总裁结婚，已经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了，所以我天生就该低他一头。
见我半天没说话，秦毅川又稍微软了点语气，赏赐般地从大衣外套里拿出一张票丢在我面前。
“喏，这可是你最喜欢的歌手演唱会门票，还是前排vip的座。”
“就当是，你给苏淼道歉的奖励吧。”
不会说话真的可以闭嘴！
这张票我曾费心抢过，只因为秦毅川曾说过想了解我的爱好，想和我一起看。
后来我真的抢到后，他却轻飘飘地拒绝了。
“我还要和淼淼一起去拍照呢，哪有什么时间陪你去看演唱会！”
“都这么大的人了，你还要这么幼稚看演唱会吗？你到底什么时候能长大啊！”
但他口里的那次出差，却带着苏淼去看了音乐剧，还发了朋友圈炫耀。
他的偏爱，偏的光明正大。
或许，我早就不是他想要花心思对待的那个人了。
秦毅川还在盯着我，试图想要看到我像往日一样被他拿捏。
我看了一会手中的票，紧接着缓缓开口：
“秦毅川，昨晚你和苏淼在酒店研究拍照姿势的时候，有记起来昨天是我的生日吗？”
秦毅川愣了几秒，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。
“就算是你生日又怎么样，你还不是做了对不起淼淼的事！”
看这样子，是一点也没想起来。
我掩下心底的苦涩，拿起手机点了几下。
下一秒，秦毅川的手机里也有了动静。
“演唱会门票的钱我已经转给你了，至于给苏淼道歉，可以等我死了再说。”
说着我越过他，走到玄关处开始穿鞋。
秦毅川伫立在原地好一会才明白过来，带着怒气大喊。
“李乐允，**是不是有病啊？”
嗯，我也觉得我一定有病。
不然怎么会在这段婚姻里逐渐失去了自我呢？
受够了这样冠冕堂皇连掩饰都没有的敷衍，我套上衣服就走到门口，回头看了眼脸色因生气而涨红的他。
“你想怎么哄苏淼是你的事情，我还要哄我自己呢。”
说完，我径直离开了家。
和公司请了半天假后，我找了个清吧缩在角落听歌，驻场歌手慵懒的歌声时不时传到我耳畔。
渐渐地，回忆也浮现在我眼前。
秦毅川曾对我一见钟情。
当时的我在清吧驻唱，那天回到后台时，是他捧着花，和那红到底的耳根。
“很高兴认识你，我叫秦毅川。”
我没理他，我那时候刚上发作，又忙着到处**，对异性的追求向来从不理会。
但是秦毅川却是追在我**后面整整三年。
他会陪着我在**结束后去路边吃着廉价的串串。
会放下身段和我一起去发传单，会照顾我的自尊。
那时候的他，还不会拿金钱高高在上。
可那是很久很久之前了。
久到我为了这个美丽的梦把自己困在婚姻的牢笼里整整五年。
即便一切早已有迹象，我依然为了曾经的美好为秦毅川找借口。
直到这一次，他亲手将血淋淋的真相摆到我眼前，我的美梦终究破碎。
我的神志在酒精的作用下，逐渐变得有些模糊。
这时候身后突然传来搭讪的声音，一个壮汉走到我面前对我动手动脚。
那一瞬间，身体比头脑更先动起来，我拿起酒杯砸向他那油腻的脸。
似乎是被我的动作惹怒了，壮汉开始拽着我的头发往地上扯。
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，直到台上的驻唱歌手冲下台给了他一拳。
“没看到人家不愿意吗？你这模样都能当人家爹了吧！”
男人瞬间被激怒，和他争执起来，直到门外的保安把他们分开。
我想要离开时，驻唱歌手追了出来。
“以后你一个小姑娘遇到这种事一定要先求救，不要自己动手，男女力量很悬殊的！”
他说完这句话，嘴角抽搐了一下，我这才发现他受伤了。
于是我在说完感谢后，下意识伸手想要提醒他。
可这时，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呼喊。
“李乐允？你在干什么！”
我刚顺着声音回头，就看到秦毅川一个健步冲上来，抬手就给了驻唱歌手一拳。
“**跟我女人在唧唧歪歪干什么？”
闷闷的脑袋终究是清醒过来，我把他拉扯开，看着他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孔有些不解。
“你在气什么？”
秦毅川更加歇斯底里：“你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纠缠不清我还不能气了？”
“李乐允，你故意报复我是不是？报复我忘记了你的生日，报复我和淼淼在一起忙工作？用这种方法报复，你怎么变的这么**！！”
酒意在这一刻彻底消散。
我向救我的歌手道歉几句后便让他先走，回头看到秦毅川还在死死盯着我，仿佛我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丑事。
可是下一秒，苏淼穿着热辣群从他的车里走了下来。
看着和他整日在一起的苏淼，我满腔的情绪都化作一句。
“那你呢？和苏淼又是去研究拍照姿势了？”
秦毅川张了张嘴，瞪了我好半天，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。
我坐上出租车前，苏淼还不忘和我解释了几句。
“不好意思乐允姐姐，都是我今天心情不好，秦总才想出要陪我来散散心的。”
“乐允姐姐你可千万别生秦总的气啊，秦总每天工作那么忙，还要和你吵架，我都心疼死了。”
她佯装安慰我，又很快离去。
明明是在出租车内，风却没有一点要歇的意思，吹的我的脸颊沙沙的疼。
望着他们亲密的背影，我再也忍不住流泪。
也许是时候，彻底摆脱这一切了。
这天晚上，秦毅川没有再回家。
我在沙发上草草睡了一宿，梦里闪过的片段都是曾经我和他的回忆。
可醒来以后又好像什么都忘记了。
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了公司，和领导提辞职的时候他还很是诧异。
“李总监，你这干的好好的怎么辞职了，是生活上有什么事还是你老公......”
后半段的话他没有说出来，但我还是猜到了。
自从那篇新闻出来后，公司里说闲话的人越来越多了。
每个人都恨不得冲到我面前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我笑了笑，没有说太多。
这份宣发运营的工作其实并不是我喜欢的，只是在这里能离秦毅川更近一点。
领导没再挽留，只问了我接下来的安排。
我淡淡笑道：
“出来漂了这么多年，也该回家看看了。”
我家是世世代代的手艺人，做的是非遗文化的工艺品。
从小爸妈就问过我要不要继承手艺，但那时的我被外面的世界和秦毅川吸引住，没有同意。
现在看来，家才是是永远的避风港。
等所有离职手续办好后，回了家发现秦毅川已经回来了，正在慢悠悠吃着早饭。
看到我之后，他连头都没抬，语气淡漠：
“解释下吧，昨晚的事。”
我没反应过来，不解道：“解释什么？”
秦毅川猛地站起身，指着我质问：
“李乐允你别太过分了！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，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？”
说完他的手一挥，端在他手里的汤碗就摔落在地面上，汤和瓷片四下飞溅。
有些滚烫的汤汁洒在我的手背上，瞬间变得通红。
面对他的反应，我愣是气笑了。
“秦毅川，你讲点道理好不好？我和别人拉拉扯扯要和你解释？那是不是要问我问问你，你最喜欢哪套情趣制服啊？”
他表情一僵，脸色有些挂不住。
但很快，他又开始继续指责我：
“我都说了那是为了帮她练习拍照！你以为人家和你一样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吗？”
“倒是你一个女人家，不在家里老老实实呆着，跑出去和别的男人拉扯什么？”
我没说话，低头看了眼手背上的汤汁，有一些已经滴落在裙摆上。
保姆想要上前清理，被我阻拦。
它已经洗不干净了。
就像秦毅川，也脏透了。
我把裙子脱了下来。
“这是三年前我生日的时候，你给我买的衣服，说很配我，我也穿了三年。”
“但现在，它已经配不上我了。”
脱掉脚上磨脚的高跟鞋后，我继续说道：
“这双私人定制的鞋子，我穿不惯，但你说喜欢我穿高跟鞋，于是我每天都穿，甚至脚后跟被磨出茧我也要穿。”
“不过我现在，要丢了它。”
感情就像鞋子一样，合不合适磨不磨脚只有自己知道。
看着脸色越来越低沉的秦毅川，我慢慢走进他，语气平静地说道：
“秦毅川，结婚五年来，我问心无愧，我也没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。”
“可你呢？为了个有些像初恋的苏淼不停地骗我，你口里的出差，实则是带她去旅行，可是我是人，我不傻啊。”
秦毅川听完后，脸色有些慌张，但还是不耐烦地问我：
“你到底想说什么？”
“我们离婚吧秦毅川，我累了。”
屋内寂静了好一会，保姆也悄**退了下去。
秦毅川直勾勾看了我好久，似乎想要看穿我是否在说谎。
突然，他开始笑起来。
“你现在可真是长本事了啊李乐允，懂得玩欲擒故纵了是吧？想让我在意你是不是？”
“现在我告诉你，你做梦！”
他啐了口唾沫，脸上恢复冷漠。
“要是不想待在我身边你大可以走掉，反正我们当初也没领证，现在谈什么离婚呢？”
确实，当初因为他父亲去世，他一直要守孝。
后来拖着拖着，就拖了五年。
所以在法律上，我们尚且还没有夫妻关系。
我笑了一声，继续说着：“刚好啊，那我以后就又是新婚了。”
秦毅川刚想说什么，敞开的大门外突然传来苏淼的声音。
“秦总！乐允姐姐，你也在家啊。”
她轻车熟路进了门，熟练地把自己手里的保温盒递给保姆。
“想着昨晚秦总可能喝多了，我特意起了大早亲自熬了粥送过来。”
秦毅川脸上露出喜色，搂着苏淼就坐在了沙发上。
苏淼细心地接过保姆手里的碗，一勺接着一勺喂着秦毅川。
这巨婴的场面，恶心极了！
我仔细观察着秦毅川脸上的神色，发现他眼神始终在苏淼那张脸上。
我猜，他现在在想着的一定是与这张脸有几分相似的白月光吧。
秦毅川有个从小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，两人曾经十分恩爱，甚至到了快要订婚的程度。
可惜，一场车祸把他的白月光带走。
刚交往时的秦毅川很坦然，一开始就告知了我。
“乐允你放心，既然我主动和你说了这件事就说明早就不会在意了啊，现在我的心里只有你，你信我。”
如今我才知道，原来不只是白月光的魅力无人能敌。
连白月光的替身，都这么令他着迷。
两人就这样边吃完早饭后，才想起来我还站在旁边。
“你怎么还不走，不用上班？”
思绪回神后，我淡淡道：
“放心，我马上走，保证不会碍你的眼。”
刚打算去换衣服，胃部突然传来一阵绞痛，让我直接痛呼出声蹲下身子。
余光里，秦毅川站起身，急匆匆跑到我身边。
“是不是又胃疼了，我去给你拿药。”
秦毅川刚要伸手为我擦去额头上的汗珠，身后的苏淼也跟着过来就要扶起我。
心底的厌恶让我下意识躲开了她的手，苏淼却突然重重倒在了地上。
“啊！我的腿好疼！”
她痛得不住叫唤，眼眶都带着红。
“乐允姐姐，我只是想扶起你而已，你干嘛推我，如果你不喜欢我我就......”
仅一秒，秦毅川脸上的关怀就瞬间消失，恶狠狠地又推了我一把。
“李乐允我真没想到你现在这么恶毒，你明知道淼淼是模特，却还要故意让她的腿受伤！”
苏淼好几次想要站起来都又重重跌下去，脸色很是惨白。
“是我的错秦总，是我不该来打扰你们的二人生活的，我现在就走！可我腿好疼，走不动......”
秦毅川连忙把她抱到沙发上。
“你走什么？该走的人不是你！”
说完后，他又死死盯着我，就像在看仇人。
“行了李乐允，别装了，不管你是胃疼还是心疼，现在赶紧给淼淼道歉，连着上次的事给我一块道歉！”
男人这个物种还真是永远偏心绿茶，我气的整个人的呼吸都急促了几分。
“凭什么，我做错什么了？”
“你到现在还不承认自己的错误是吗？赶紧给我爬过来道歉！”
就在我们争执之时，苏淼像是刚缓过来，委屈地开口。
“秦总你别生气了，我知道都是我的原因，今天我就辞职！”
苏淼说完，哭的像受极了委屈的小猫，一双好看的眼睛水汪汪的，很是让人怜惜。
“有我在，你不用辞职。”
“该走的也另有其人！这么恶毒的女人真不知道以前是怎么伪装接近我的，真是令人恶心！”
秦毅川的声音如炸雷一般炸在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。
还好，还好我今天就要离开这了。
最后我们争执了许久，还是是搬家公司打破了这个僵局。
秦毅川看着门口出现的人群，皱紧眉头，“搬家公司？谁要搬走？”
我刚想说些什么，苏淼又开口打断：
“秦总我先自己走了，等会公司见！”
秦毅川的注意力又被夺走，拉着苏淼不让她动，让保姆喊来救护车把她送到医院。
等屋子里重新恢复寂静后，我胃部的疼痛也已经减缓，让搬家公司的人快点进来。
专业的人员帮我收好东西，抬上车。
而我也跟随着他们的车开始踏上了回家的路程。
我家在比较偏远的郊区，我一年回去的次数屈指可数。
望着窗外熟悉的景色，我不免叹了口气。
司机师傅见我沉默，好奇问了句。
“这年头从城市搬回郊区的人可是不多啊，你舍得在这的朋友吗？”
舍得吗？
大概是舍得的吧。
至少没了我，秦毅川是开心的，也没人能打扰到他和苏淼的相处了。
我掏出手机，看到和秦毅川的对话停在几个星期之前，是他质问我为什么莫名其妙对苏淼摆脸色。
当时的我想不出要怎么解释。
说我讨厌你对别的女人这么好，讨厌你不再关注我吗？
如今，无论什么话都失去了意思，说句告别就够了。
手指刚按在键盘上，弹窗突然跳出条消息。
“秦氏集团今日宣布，将旗下百分之五的股份赠送给旗下模特苏淼。”
图片上，赫然是秦毅川和苏淼的配图。
我看完新闻后，想了想还是把微信聊天框关了。
我想，秦毅川大概不需要我的告别。
退出聊天界面后，发现苏淼的朋友圈更新了。
“我又幸福上了！让我遇到这么好的老板，居然把股份送我当生病补偿！”
秦毅川在下面回了个爱心的表情。
我的视线从那个爱心的表情上扫过。
秦毅川从来不对我的朋友圈进行互动，用他的话来说，点赞评论这种事很没有意思。
“还以为自己是年轻人啊，玩那种点赞评论宣誓**呢？李乐允，你幼不幼稚啊。”
我扯了扯嘴角，却笑不出来。
我想自己此刻的离开，算是给他最好的礼物吧。
回过神后，这才发现大约是我手滑，居然给苏淼点了个赞。
下一秒，秦毅川的电话打了过来。
“李乐允，你最近是不是真犯病了？要恶心我，点赞故意膈应我是不是。”
秦毅川的怒意快要透过电话吃掉我。
“淼淼的腿受伤了好几天都上不了班，这几天我都要陪着她在医院，就不回家了。”
我淡淡说着：
“不用和我报备了，你的事已经和我没关系了。”
说完后，我第一次主动挂掉了他的电话。
掰断手机卡后，我对着窗外用力扔了出去。
“再见了，秦毅川。”
我望着窗外独自喃喃道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