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南没有看直播弹幕的习惯,但始终站在他背后的顾辞宴却将弹幕尽收眼底。
在苏南正低头将煮熟的面条捞出来摆盘时,他发现背后那道犀利的目光似乎挪了挪方向。
而后,他便感觉耳垂被烫了一下,然后轻微地疼了一下。
“啊……”
苏南痛感敏锐,哪怕只是小小的疼,也本能惊呼出声。
叫声出口,他顿时一惊。
这声音虽然不高,但多少有点像昨晚迟先生跟他运动时,他破碎地讨饶。
而也就是在此时,苏南才惊觉刚才那一烫一疼,其实是背后的迟先生捏了他的耳垂一下。
力度不大不小,像是不小心,更似惩罚。
苏南低着头,站在原地不敢动,一对耳尖早已如冬日的南天竹红透了。
莹白的耳垂染上通透的绯色,叫人垂涎欲滴。
灶台的火在之前就被苏南关掉了,直播也是没开声音的,此时此刻,狭小的厨房里安静极了。
苏南甚至能听到他和迟先生的呼吸声。
它们彼此交触又分开,缠绵悱恻,如昨晚的它们。
气氛一下子就暧昧了起来,旖旎荡漾在周遭。
更要命的是,随着他刚才不自觉地叫了一声,迟先生的手没有离开他的耳垂,此刻还覆在上面,轻拢慢捻,耐心十足地揉捏着那一块软肉。
似安抚,像挑逗。
这动作怎么说都过于逾越和亲密了。
不该是他们之间该有的动作。
苏南有些难堪,一方面他觉得始终绅士的迟先生这下对他有些冒犯,另一方面迟先生的动作让昨晚的种种画面带回了他的脑海,让他的身体没有抵触,更多的是享受。
苏南握着长筷的手紧了紧,头更低了,耳尖的绯色更甚。
心跳越来越杂乱,熟悉的檀木香从萦绕着他到主动入侵,苏南觉得自己有些许眩晕。
他好怕。
怕下一秒,迟先生会欺身上来,直接在他的厨房里让他重温昨晚的事。
可除了怕,他敏感地发现,他的身体居然有隐隐的期待。
苏南被自己这一认知吓坏了。
他赶紧叫回快要游离的理智,开口:“迟先生……”
他没说后面的话,但他知道聪明沉稳如迟先生,一定能明白他的意思。
顾辞宴确实懂——
苏南想叫他停手。
但他现在心情不好,所以不愿意。
他没有给顾知辛当替身的癖好。
“嗯?”顾辞宴应了一声,但手上的动作未停。
他看着苏南小小的耳垂在他的手下,渐渐由白变粉,而后变红,像是从青涩的少年一点一点被他染指成成熟的男人。
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动作逾越了,可他心中有火。
他忍不住。
只是这样,已经是他最大的克制了。
这一刻,在生意场上沉稳淡定的他像一个心理变态的反派,不仅没有停手,还故意盯着苏南红透的耳尖,恶劣地提醒。
“苏南。”他唤他的名,而后小声道,“你耳朵红了。”
“轰”一声,苏南不止耳朵红了,脸庞红了,在顾辞宴这句话的刺激下,苏南整个身子都红透了。
他只觉顾辞宴的手仿若一簇温度极高的火苗,点燃了他全身的火。
苏南咬着唇偏了偏头,不敢让顾辞宴看到他潮红的脸。
而后再次艰难求饶:“迟先生……”
这一次,他的声音都是微微颤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