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急火攻心之下,林栩又一次倒了下去。
醒来的时候,周围站了一圈的内科权威医生,仪器在滴滴滴作响。
见这种情况,她心里已经有数了,可对于生死,她十分坦然。
“林栩,你都昏迷四五天了,快给我你家属的电话。”宋老师急得不行。
“我没有家属,有什么病情您可以直接跟我说。”
她拿起手机,看着萧渊上百条的未接来电。
还有几千条的微信,条条骂她离家出走的事,像极了嘴硬心软的长辈。
她笑了笑,一并删除了萧渊所有联系方式,不让宋老师联系到他。
没有这个必要了。
"你这孩子,你那位家长知道了,还不把咱医院夷为平地?"
宋老师的话不假,萧渊真能干得出来。
可林栩不需要他这样。
"宋老师,这病治不好,我不想受罪。但是援藏是我的梦想,您一定要帮我。”
宋老师抿着嘴唇,迟疑了一会儿,眼里泪光闪动。
“唉,原则上不允许,但是......老师会尽力的。”
林栩自己就是医生,自然知道得了这个病的后果,她计算着,她兴许还有一年好活。
但距离去援藏,只剩十多天了。
林栩要赶紧收拾行李,把自己在这座城市所有的痕迹都抹除掉。
回来时,她一开门正好看见韩芝,箫渊并没在家。
韩芝尖刻道:“林栩,你居然还有脸回来?怎么,还想赖着不走?”
林栩满脸嘲讽,“这里是我小姨和姨夫的家,再怎么也轮不到你赶我。”
她说完就要进屋去收拾,不想再搭理这个疯女人。
谁知,她面前倏然悬过一个红色的户口本,还有一本更大的房产证。
韩芝挑着眉,得意道:“你的户口已经被迁到别的地方了,你这算是非法闯入,我可以报警抓你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林栩一愣,只觉得浑身冰冷,急迫地抢过那户口本翻开看。
果然,一套新居里,落户的只有她一个人。
呵,她现在是名副其实的孤家寡人。
如果萧渊这几天真想找到她,又怎么会找不到她工作的医院呢?
是她又一次自作多情了。
咔嚓,门突然开了,箫渊一袭风衣笔挺,出现在她的视线里。
萧渊看到她,眼神里便是怒火灼灼,"还知道回来?你死哪儿去了?"
"我......"
林栩拿着新户口本,愣愣站在那,她很想冲上前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。
但是又好像没什么可说的,因为他们本来就没有血缘关系,当初把她迁进同一个户口,也只是为了好好照顾她罢了。
旁边的韩芝眼珠一转,突然毫无征兆地捂着脸,不可置信地看着林栩。
“栩栩,你何必打人呢?箫渊把你户口迁出去的时候,我还拦着的。”
林栩愣了,韩芝怎么能这么无理取闹?
但她回头看向箫渊,却只看到责备的眼神,"林栩,你越来越放肆了。"
她的心突然全冷了,像被人一把扔进了冰潭,原来他们之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了吗?
她听见萧渊说:“林栩,你的东西,我刚才扔到了新房。把你迁出去是我的决定,不关韩芝的事,那房子,就算是你的嫁妆吧。”
林栩思考了许久,才懂他的意思。
她苦笑着点点头,“明白了,箫渊,你早就嫌我碍眼了。”
也好,省去她很多麻烦。
“不过,房子我根本不需要,过渡几天我就会搬走。”
箫渊突然紧张起来,蹙着眉问:“你要住到哪里去?真有男朋友了?”
男朋友?原来他这些天是这样认为,所以才不找她。
那就让他误会吧,林栩不再解释,大踏步走出去。
她再也不会回来了。
后来的几天里,她一直在保守治疗,暂时稳定了病情。
距离她出发去往藏区的日子,也不过半月了。
可这天下午,小姨却突然给她打电话。
“喂,栩栩啊,我听说你要嫁人了?”
“嫁人?”林栩很懵。
“是啊,箫渊说的,他正好半月后举行婚礼,准备在那天给你也订婚。”
小姨说的有鼻子有眼的,可林栩始终不敢相信,萧渊真的要给她随便找个人嫁了。
直到傍晚时,箫渊的警卫突然上门。
“林小姐,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,萧先生给您安排了相亲。”
这一刻,她才相信,箫渊居然可以擅作主张到这种程度。
“我不去。”林栩猛地关门,"我不是他的政治工具。"
但一只大手死死扒住门缝,箫渊冷肃的声音响起,“上车,我不想说第二遍。”
他居然不惜亲自登门,也要来抓着林栩去相亲吗?
林栩气得发抖,抬头倔强地看着箫渊,“好啊,这可是你让我去的。”
几乎是半押半送,箫渊强迫她上了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