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言之眼眸含笑的随他摆弄,一句都不反驳。
“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呀,下次再这样就罚你帮我抄经文!”
“谢谢我们静语小师傅!”
静语猛然顿住,死死压制嘴角的弧度:“咳咳,算你上道!好啦,快回去啦,静安给你熬了姜汤。”
“我跟你说哦,那个姜汤好难喝的,你惨了,谁让你不听话要来吹风,巴拉巴拉巴拉……”
景言之随着他的搀扶,被他念叨着带回了院子。
凉风有信,秋月无边。
白祈安和周聿又被无视了个彻底。
“啧啧,看来这个景家的无名公子,命不久矣了。”
周聿点着下巴,莫名感慨起来。
白祈安望向走远的背影,没有多言,迈步走进了院中,看起来毫不在意。
又见面了。
白祈安抬头和满殿神佛对视,内心却平静良久。
周聿站在门外,他死活不理解先生到底要做什么。
这是第三次来了,每次却不说要做什么,只是偶尔和住持对话几句,其他时候都是静静的发呆。
你要说他求佛忏悔吧,可回去还是手起刀落,一点也看不出心慈手软的迹象。
要说换赛道吧,他还扩大了本赛道的场地,开始向国外伸手。
他仔细回想了一下中间的差别,唯一有点关系的应该就是,一条围巾。
三年前,他们出去了一趟,回来就发现当天戴的围巾莫名其妙的丢失了。
要说普通的围巾就算了,不管多大牌的,白先生家中有一屋子,可偏偏就是那条。
白先生母亲亲手织的,并且在上面缝上了白先生的名字,祈安。
祈祷安全无虞。
当时白先生表面看起来很平淡,但却下了死命令,要求必须找出来。
这一找,就是三年。
那个开车的司机,被白先生亲手废了,也死死咬牙说他从没离开过车子,也没人上车。
可,围巾确实丢了。
奇怪的是,两个月前,那条围巾凭空出现在了家里。
周聿看了无数遍监控,也没看出来是怎么回事。
第二天,白先生忽然就提起了碧山寺。
当天办完事,他们来到了这里,也见到了这个奇奇怪怪且凄凉的庙宇,以及里面的人。
第一次来的时候,他并没有当回事,只当山里的人没见过世面。
第二次,心经钻进耳朵的时候,周聿就好像有点明白先生的意思了。
轻声低语的经文,却犹如人在耳边的声音,令他震惊无比。
所以当下,这庙里的每一个人的信息,从出生到现在,都一点不差的出现在他的桌上。
回去以后,当即汇报给了白先生,然而,他却沉默不语。
这是第三次来这里,不得不说,心境确实平静了不少。
可从信息档案里看,这里面的人没有任何不对劲。
几十年前,碧山寺赫赫有名,直到现在住持的师傅圆寂,师兄弟们分崩离析,留下了现在的住持大师和师弟无谓守在这里。
静安静语都是孤儿,嘤嘤学语的年纪就到了这里。
接着就是景言之。
一个睡了13年的植物人,却在两个多月前突然醒来,并且山下的景家并不知情。
一开始,周聿怀疑围巾和景言之有关系,可细细查来,时间又对不上。
围巾回来的时间和景言之醒来的时间差了5天,景言之先醒,围巾后回来。
根据查出来的信息,景言之醒来以后的半个月内,路都不会走,根本谈不上大老远的摸黑送回来,还得经过层层的安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