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临渊哥哥。”小姑娘眼睛亮晶晶地望向他。
沈临渊心口发烫,嫌弃地扭开头,“你想怎样就怎样,别问我。”
“那临渊哥哥能来参加我的生辰宴吗?”宋云枝期待地看他。
男子神情微冷,“我一个肮脏的人,去了只会让人唾弃。”
“你不是,你很干净。”宋云枝打断他,一脸严肃。
沈临渊神情怔住,背在身后的手握成拳头。
从来没有人这么说过,旁人只会嘲讽奚落他,将他贬低到卑微处。
“沈临渊,那些骂你的人都是恶人,你不要听。”男子脸庞紧绷严肃,宋云枝伸手戳了下。
看到黑化值往下掉,宋云枝激动起来,又戳了下,轻声夸道:“沈临渊,你是最干净最好的人。”
“宋云枝,你很吵。”沈临渊故作冷漠地看了她一眼。
不过一会儿的功夫,黑化值就掉到了85,宋云枝靠近他,仰起小脸,笑容很甜,“临渊哥哥最好了。”
“你再说话,我把你丢出去!”沈临渊背过身去,声音有些气急败坏。
又掉了5个点,宋云枝满意地收手,“我走了,临渊哥哥。”
她没想到沈临渊竟然吃这一套,夸两句就不黑化了。
沈临渊唇瓣蠕动了下,想提醒她带猫,又觉得好像是自己求她带似的。
暗影安全送完宋云枝回来,就看到主子拿着根木头凑在蜡烛前捣鼓。
他走上前,“主子,是在给宋姑娘做生辰礼吗?”
“暗影,你话太多了。”男子低沉冷淡的声音响起,暗影赶紧把嘴巴闭紧,继续飞到房梁上待着。
一连两日,沈临渊都在忙手里的东西。
看到沈临渊忙完在床上躺下,暗影打了个长长的哈欠。
他睡饱了,主子终于也要睡了。
晌午,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,暗影刚要提醒,沈临渊就警惕地睁开了眼。
“四哥你看,病秧子还没死呢!”
“祸害遗千年,他娘是个祸害,他也是祸害。”
“快起来。”六皇子伸手把人从床上拽下来。
“整得人模人样的,还烧起水喝了。”五皇子环顾四周,看到桌上的糕点,惊呼一声,“你竟敢偷东西吃!”
闻言,四皇子立马走过来,端起桌上的糕点扫了眼,接着手一松,将东西摔在地上,“谁敢给他送这么好的糕点,肯定是他偷的!”
“看,这里还有个好看的盒子。”
看到四皇子打开木盒,沈临渊目光一冷,抬手挥开六皇子,跑过去把盒子抢回来护在怀里。
“病秧子,你敢推我!”六皇子走过来踹他,强硬抢走他的盒子摔在地上。
木簪掉出来,几人泄愤般地开始踩,还掀翻了灶上的热水,扯掉了挡风的帘幕。
“滚开!”沈临渊忍无可忍,对着几人挥拳。
看似削瘦的男子,拳头的力气却是一点都不含糊,三人各挨了几拳,被踹倒在地。
沈临渊压制着怒意,弯腰捡起簪子握在手心,眼底宛如结起了一层冰霜。
脏了。
他漆黑幽暗的视线扫向他们,仿佛在看死人。
四皇子被他盯得双腿打颤,捂住被捶肿的脸,声音哆嗦,“你、你竟敢打我们,我要去告诉父皇,沈临渊你给我等着!”
三人仓皇而逃,暗影从房梁上下来,有些不忍地看向沈临渊,“主子,您没事吧?”
“让他们死。”男子语气平淡道,“一个不留。”
暗影顿了下,立马点头,“是!”
这么多年的侮辱打骂主子都忍下来了,偏偏这次不一样。
暗影立马安排人去做,这种事情自然要悄无声息的,不能牵连到主子身上。
不到一炷香的功夫,外面响起了太监尖锐的传唤声,“皇上有旨,宣太子觐见!”
沈临渊冷嗤一声,只身走出去。
一道削瘦的人影缓慢从暗处走出来,衣裳上满是脏痕,老太监嫌弃地扫了眼,“太子殿下,皇上要见你,随老奴来吧。”
御书房外,皇帝未曾露面,直接下旨罚了沈临渊三十大板。
三位皇子站在旁边观看,肿起的胖脸挂着嘲讽的笑,“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打我们,你们俩,给我使劲打!”
“是!”负责打板子的侍卫恭敬应道。
对太子行刑这件事,已经司空见惯,下手只要保证对方不死就好。
皇上不待见,他们这些做奴才的,自然不会留情。
沈临渊冷笑,目光狠厉如寒地盯面前这些人。
八年了,他们欺他辱他,一如既往的面目可憎。
疼痛蔓延至四肢,沈临渊闭上眼,勾起唇角。
快了,很快。
他们都会死的,所有人。
宫人将晕过去的沈临渊抬回东宫,随便丢下一瓶伤药离去。
暗影走过来想给他上药,低声道:“主子,都安排好了,四皇子他们会在三个月内暴毙。”
男子眼皮动了动,睁开眼,望向外面。
天黑了。
小姑娘的生辰快过去了。
沈临渊坐起身,对上暗影紧张的神情,面色如常道:“死不了。”
又不是第一次挨打。
“去给孤找件干净的衣服。”
“是。”
夜空如暮,星月垂挂。
吏部侍郎家的大黄狗叫了两声,很快消了声。
宋云枝百无聊赖地看着今日收到的生辰贺礼,什么都有,就是没有小反派的。
小反派没有心,她都那么求他了。
木窗嘎吱响了一声,她转过头,刚想喊有贼,月光下就对上了一张苍白清冷的脸。
宋云枝一时愣住,紧接着目光死死地盯着上面99的黑化值。
过分了,他又受什么**了!
低低的小猫叫声在他怀里响起,宋云枝回过神来,“临渊哥哥。”
沈临渊把猫递给她,神情冷淡道:“生辰礼。”
目光扫向她台子上各种精美的盒子,男子收回手,“不稀罕算了。”
“我喜欢!”宋云枝抓住他的手腕,仰头软声道,“哥哥,我很喜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