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“我一会还要去一趟厂里,事情还没处理好,你自己乖乖在家?”
从医院领了药也没继续逗留,还得趁时间早赶紧赶回去,不然天黑了路滑怕出啥意外。
沈初云摇了摇头,家里就她一个人,那么冷清。
“能跟你一块去吗?”
谢时屿工作的地方,应该不会很无聊吧?
开车的手明显一愣,没有想到她会主动开口跟着去。
以前,她最讨厌的可就是自己工作的地儿了。
“一会儿嘉意要下课了,你不去家里等她,她看不见你以为你又不要她了。”
还是再等等吧!
谢时屿心里暗暗的想。
沈初云想了想也是,时间也不早了,糯米团子也该回来了。
这才把想跟着谢时屿一起去工厂的想法作罢。
谢时屿将人送到家里这才重新启动皮卡往工厂开去。
沈初云上楼闲来无聊,再加上刚在外面奔波,脑子有些迷糊,也懒得去想别的事,蒙着被子睡过去了。
“麻麻,窝回来啦!”
沈初云睡的迷迷糊糊的,刚刚还梦到自己在啃猪蹄,下一秒被一双冰冷的小手伸进自己被窝里,轻拍自己的肩膀。
“唔。”
眨了眨眼,才反应过来是糯米团子回来了。
血脉亲情可能就是有这样的吸引力,明明她不喜欢小孩的,甚至还有些许的抗拒,可是看着眼前的小孩,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。
血脉相连就这么的真实吗?
睫毛轻颤,揉了揉眼睛,伸手将糯米团子的鞋脱掉,把人抱在怀里裹着被子。
糯米团子眼睛亮晶晶的一动没动,就乖乖的被沈初云圈在怀里。
“麻麻,你身上好香香呀,比雪姨给窝摸脸的香香都还好香耶!好稀饭呀!”一边说着,一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。
看着小孩一脸满足的笑挂满了整张小脸。
“我们小嘉意也是香香的。”说着,忍不住用手捏了捏糯米团子的脸颊。
外面天太冷了的缘故,从外面回来脸被冻的通红,特别是脸颊两侧红的最为明显。
小姑娘像是想到了什么,从兜里掏了半天,才把糖从兜里掏出来递给沈初云。
沈初云以为小姑娘喊自己给她把糖剥开,从小手把糖拿起来撕开递到小孩嘴边。
“麻麻,给你吃的。”
“嗯?给我的?”
糯米团子咽了咽口水,把头抬起来望着沈初云,乖乖的点了点头,眼神却不自觉的往她手上的糖飘。
“那小嘉意,不想吃吗?给我吃了可就没有了哟。”
一边说,故意的将手上的糖拿着在谢嘉意的面前逛了一圈,最后趁小孩微微张嘴,眼疾手快的把糖塞进小孩嘴里。
“大人可不跟小孩子抢吃的,怎么样,甜不甜?”
小孩没有反应过来,糖就已经在嘴里了,想要吐出来,但是嘴巴被麻麻捂着的。
她开心的点了点头!
好稀饭麻麻,喜欢这样的麻麻。
不喜欢以前那个不搭理自己的麻麻,要是等她睡醒麻麻又变回去了怎么办。
嘴里的糖都变的不甜了。
“麻麻,我去写看书了。”
说着,从床上滑下去,走到旁边乖乖的把书包打开。
沈初云有些慌神,不知道怎么回事,明明前一秒还好好的,怎么后一秒那么小的眼神里出现了落寂的神奇。
对!落寂的眼神怎么会出现在这么小的小孩眼里。
沈初云动了动嘴唇,想要说点什么,一楼却传来动静。
谢时屿在门口拍了拍身上的雪才进门。
雪姨一愣,没想今天回来这么早,她的饭都还没煮好。
“饭还没好,饿了先拿桌上的烤红薯垫垫,回来看初云还在睡觉就没叫醒她,这会应该跟嘉意在楼上玩,顺带给她娘俩带上去。”
雪姨手上的动作没停,继续翻炒着锅里的菜。
谢时屿应了声。
雪姨又从厨房折了出来,手上提了壶烧好的热水,递给谢时屿。
“里面刚烧好的热水,晚饭一时半会还好不了,先暖和暖和,给她娘俩泡脚暖和暖和。”
谢时屿点了点头,提着热水壶缓缓上了楼。
沈初云这一天过的,看起来面上无所谓淡定的很,实际上内心挣扎无法接受,逃离现实。
现实无法一直逃避下去,两个人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。
虽然她这个便宜老公有几分姿色,看起来也蛮有钱的,但是她这一辈子的计划没有过嫁给乡下人啊!而且还是花一般的年岁。
她都没有去体验过大学生活!
谁知道是不是男人把自己连哄带骗的娶过来的。
越想越气恼委屈!
好歹是个正儿八经的大**,真想给五年前的自己两巴掌,不能男人说什么就傻傻的相信啊!
提着个保暖水壶进去,就看房间的的一大一小齐刷刷的望着自己。
大的撇了一眼,又转过头去,轻轻的哼了声。
“爸爸!你回来这么早呀!”
从凳子上,跳下来,跑过去一把抱住谢时屿的大腿。
“嘿嘿嘿,意意有乖乖听话喔!没有打扰到麻麻休息,还自己在看书。”
把热水壶放下,把女儿捞起来抱在怀里,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。
“乖,雪姨买的烤红薯洗了手吃?”
小姑家眼睛亮晶晶的,咧着小脸蛋笑着点头。
谢时屿拿来了两个盆子,把热水和冷水对冲,把水温调好这才让小丫头把手伸进去洗。
也没忘了床上的大丫头,把毛巾拧干递过去。
沈初云抬头看了他一眼,这才把毛巾接过,温度控制的刚好,再加上房间里开着空调,并不是很冷,但是敷上这暖和的毛巾,舒服的一脸满足。
旁边的小团子已经把烤红薯啃上了,没发觉这边的动静。
“把袜子脱了泡泡脚。”
沈初云摇了摇头,又联想到了今天早上出门的那会的尴尬,更是抗拒。
谢时屿垂眸浅笑,啧了声。
真是白问。
蹲下去,直接抓起蜷缩在被窝里的两只脚丫子。
“啊!不要......”
男人的指腹握擦过她的脚底心,常年劳作的掌心布满了茧子,咯的她有些痒。
沈初云的声音都开始颤抖起来!
这男人完全就是无视自己!独权专治!
拜托,就不能考虑一下她的感受嘛!她的记忆还在十八岁哎!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大姑娘,也没跟别的男人有过如此亲密的动作,更无关情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