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巴掌后。
陆缺心中无比憋屈，他望着红衣女子，颤声问道：
“这样你满意了吗?”
姜兮兮仍抬手举着敕神剑，摇了摇头。
陆缺见此，咬了咬牙，强压着那股憋屈感。
啪的一声。
又一巴掌。
可是，当他再抬头时，红衣女子依旧摇头。
“你！”
陆缺有些忍无可忍，马上就要发作。
可他的目光看到女子手中的敕神剑后，还是忍了下去。
他真的不想再体验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了。
所以，他只能不断挥手抽向自己。
每一次落下，他脸上那道剑痕都会渗出更多鲜血。
可是。
他不敢停啊！
他知道，只要自己再敢有丝毫迟疑，姜兮兮会毫不犹豫降下惩罚。
这个女人，她没有同情心的！
就这样，大殿不断响起清脆的巴掌声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也不知多少声。
陆缺神色木讷，像一个只会重复一个动作的木偶。
直到那红衣女子掐住他的手腕，对他说了句：“站起来。”
终于要结束了吗？
陆缺心里一紧，缓缓站起身子，颤声问道：“你满意了吗？”
可是，姜兮兮依旧摇了摇头，“满意？不不不，还远远不够。”
不够？
这还不够，她到底要怎样！
陆缺怒视红衣女子：“姜兮兮，我都按你的要求做了，你为什么还不满意？”
却见那女子冷冷道：“跪下！”
什么？
陆缺愕然的看着他，一脸的不可置信！
他下意识的后退一步，指着女子尖声问道：“你说什么？？？”
姜兮兮嘴角的笑容更盛，“怎么？本帝的话，说的不够清楚？”
“做梦，你做梦！”
这下，陆缺心中积压的情绪终于爆发，他怒喝道：“你是帝境，老子也是帝境，你让我跪？凭什么？？？”
自己忍着心中的憋屈，照着姜兮兮的话去做，可换来的，却是姜兮兮的得寸进尺？
到底，是什么样的世界，才会诞生出这样的人！
陆缺的三观都崩塌了！
他狰狞的望着红衣女子：“姜兮兮，你做梦！老子就是死，也不会答应！”
姜兮兮再次扬起手中敕神剑，带着威胁意思的笑问道：“你确定？”
“我确定！”
陆缺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，他疯了一样冲向女子，手中灵力凝聚掌心，朝着她的面门狠狠挥去。
“老子和你拼了！”
然而还不等碰到姜兮兮，手中灵力便骤然消散。
“草，玄幽生死咒！”
陆缺一怔，突然想起自己神魂内，还有姜兮兮种下的禁制，当即怒骂一声。
然而下一刻。
敕神剑再次落在他身上，将他疼的满地打滚。
“好好好！”
姜兮兮握着敕神剑，嘴角泛起残忍笑意，“本帝真的很佩服你的毅力。”
说罢，她又朝着陆缺挥了几剑，后者直接再次昏死了过去。
随后她又晃动了下千机铃铛，将陆缺唤醒。
陆缺嘴唇发白，身躯不断颤抖，面目狰狞扭曲，口中痛苦呜咽。
神魂中，更是正残留着无法形容的刺痛。
他目露惊恐，艰难的问道：“你......为什么要这样？”
这几剑，已经让他无比虚弱。
姜兮兮没有回答，自顾自的挥动敕身剑。
一剑。
两剑。
三剑。
每当两三剑后，陆缺就会昏死一次。
然而，等待他的又是一道清脆的铃铛声。
姜兮兮乐此不疲的重复着这套流程，毫无停歇。
就这样，一直重复着......
开始时，陆缺似乎还想强撑，可每一次从昏迷中醒来，感受到神魂内的撕裂感，那份倔强，便消散了一分。
而姜兮兮每次出手极有分寸，只会让他痛苦，可并不会死，
而自己在这种状态之下，又能撑多久呢？
终于，他再也承受不住，艰难大喊：
“够......够了！！！”
姜兮兮闻言，扑哧一笑：“这可不像求人的态度。”
说罢，她又挥下一剑。
“啊！”
陆缺哀嚎一声，急忙改口：“求......求你停手！”
说完，他的双眼不断流下泪水。
如今发生的这一切，就像一场噩梦，他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。
这一次，姜兮兮停下了手中动作，笑道：“这样才对嘛。”
她走近的男子身前，低头望着他，问道：“所以，你现在弄清楚自己的处境了？”
陆缺眼中滑落两滴泪水，悲声道：“清楚了，清楚了，你停手吧！”
姜兮兮眸光一闪，似笑非笑道：“算了，你这小家伙一身反骨，现在放过你，以后不知又要耍什么幺蛾子，索性这次彻底让你长记性，省的以后麻烦。”
说完，她扬起敕神剑。
陆缺见状，急忙开口：“不是？我都服了，服了还不行么！”
姜兮兮手中动作一顿，望着陆缺沉吟片刻，轻笑道：“那本帝再信你一次？”
只见她随手一挥，将敕神剑收入储物戒指中，然后俯视着陆缺。
陆缺足足缓了半刻钟，才站起身子。
他望向那红衣女子，眸中闪烁着恐惧和......恨意。
姜兮兮满不在乎，只是轻声道：“那好，现在请你履行仆人的职责。”
仆人？
仆尼玛！
陆缺惨然一笑，竟是一扫方才卑微态度，伸指着女子，面目狰狞：“姜兮兮，你做梦！老子死也不会让你如愿！”
说着，他手掌又一次汇聚灵力。
只不过这一次，目标不是姜兮兮，而是他自己！
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，他已经大致清楚姜兮兮的性子了，就算自己屈服，后面还不知有多少手段等着自己。
想要真正结束这场噩梦，只有死亡！
姜兮兮，老子是杀不了你，可我却能......杀自己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