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夜，我睡得迷迷糊糊，付云霓回来了。
温暖的身体从背后贴紧我。
她蹭到我的耳朵边，热气喷出：「睡这么香呢？」
往常，我会顺势把她抓进怀里，温存一番。
可现在，随着她的吻落下来，我越来越僵硬，终是难以忍受地推了她一把：「离我远点。」
付云霓怔了一下，像是被我推懵了。
毕竟，我从来没有这样抵触过她。
她却依旧毫无察觉，还以为是我在闹脾气，声音带了诱哄。
「乖，别生气了，今天真的是因为太忙了，下周末一定好好陪你。」
我也懵了，她对我向来是没有耐心的。
哄我的次数也屈指可数，三年了，一只手都能数过来。
今天这是觉得有愧？
心思回转间，我已经将身子挪的更远：「你身上有味道。」
「啊？」
付云霓没想到我这么说。
「怎么会，我刚洗澡了......」
我背着她，脸上是讽刺的笑。
她不会知道，她身上留有别的男人专用的香水味。
极淡。
但那香味又太逼人。
不欲再理，我继续用后背的姿势冲着她，抗拒之意明显。
她也不再勉强，好一会儿才躺下。
等身边的人沉沉睡下，我睁开眼睛，起身去了客房。
不知发呆多久。
天微微亮时，我才稍微浅眠了会儿。
闭眼之前，我还在想：什么时候提离婚好呢？